1999/03/05

1995 Regular Season, Chicago vs. New York, 3/28/95

一九九五年,初春,芝加哥城,Michael Jordan 告別籃壇 17 個月。

九五年三月二日,Jordan 離開了芝加哥白襪隊的春季訓練營,剎時間,「籃球之神」將重返 NBA 的消息隨即不脛而走。

九五年三月十九日,Jordan 身著紅黑相間的45號戰袍重返 NBA,但跟大多數人引頸而盼的不同,在 Indianapois 對印第安那溜馬隊的比賽中,Jordan「僅」得 19 分(投 28 中七),外帶六個籃板和六次助攻。

接下來的四場比賽,(讀者可參考附錄一,1995 年喬丹復出後的前四場比賽的攻守記錄)全球的 NBA 迷開始竊竊私語,這個 45 號好像不比以前那個 23 號。




一九九五年,初春。紐約市,Michael Jordan 復出後的第五場比賽。

三月二十七日下午,Jordan 到達了曼哈頓,住進 Plaza Hotel 。

在陡峭初春的寒意下,他不禁想起有個更寒冷的一月,當他還是新人的 84-85 球季,就是在這個地方,在 17865 名觀眾的見證下,他獨得了 42 分,雖然公牛隊以 113 比 119 輸給當時六連敗的破敗尼克(當時尤英尚未入隊),但紐約市民對這位身懷絕技的小飛牛無不印象深刻。

「如果我要證明自己寶刀未老,麥迪遜花園廣場應該是最佳選擇。」Jordan 望著高聳入雲的帝國大廈,心想。




一九九五年,芝加哥公牛隊。

在喬丹歸隊之前,這支球隊在 93-94 年季後賽之後就再也沒有擊敗過尼克隊,而在喬丹退休的那年,1993 年的五月,東區的冠軍決賽第四場,公牛尚以一比二落後,但喬丹卻在芝加哥球場,大砍 54 分,將比賽拉平,進而淘汰尼克,進軍總冠軍賽的情景依舊可說是紐約人心中永遠的痛。

喬丹回來了。此時匹彭已成了公牛隊的支柱,平均每場 21.4 分,2.94 次抄截,8.1 個籃板,5.2 次助攻無不名列 NBA 排行榜之前茅,從歐洲來的籃球先生 Kukoc 也有平均 15.7 分,5.4 個籃板和 4.6 次助攻的佳績,但是,這場比賽卻彷彿已經注定是屬於喬丹的。

因為喬丹和尼克,有著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特殊糾纏。




1995 年三月 28 日,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

球賽一開始,喬丹接到了 Kukoc 的一記傳球,左側輕鬆跳投得分,他的第二次投籃在製造了一次尼克隊的非法防守之後,公牛隊發邊線球給喬丹,這時 Starks 上來防守,只見喬丹左晃右晃,騙過 Starks,再度跳投得分。看來喬丹對於 Starks 在他 93 年第一次退休後所言:「我想我會想念喬丹,他總能激發我表現出最好的球技。」一語依舊念念不忘,整個第一節就看喬丹「激發」Starks:雖然下一次出手不進,但喬丹再一個轉身晃過了 Starks,從底線挑籃;之後又一個轉身,就在 Starks 移動身軀準備阻止喬丹上籃時,喬丹卻一個後仰跳投得分。第一節還剩六分 53 秒時,公牛隊再度製造了尼克隊的非法防守,接著喬丹從右邊佯切,再度跳投得分,接著馬上在左側又跳進一球,還造成 Starks 犯規。穩穩地罰進一球之後,至此喬丹已經得了 13 分。

老謀深算的紐約教頭 Pat Riley 這時卻依然指示球員盡量不要雙夾喬丹,除了目前比數 14 比 13,尼克隊尚以一分領先公牛隊之外,如果貿然雙夾喬丹,公牛隊那一票外線射手可不是擺著看戲的。因為尼克隊在本身目前進攻火力不斷的情形下,心想反正就看緊其餘四隻公牛就好,讓公牛隊再變成從前「一人球隊」的窘況,可說是勝卷在握。

但是尤英並沒有忘記,一個人是有可能擊敗一隻球隊的,如果這個人是麥可?喬丹的話。1986 年的波士頓曾經告訴大家。

在喬丹的下一次進攻時,尤英終於上前幫助 Starks 包夾喬丹。喬丹把球傳出,卻被尼克抄走,總算阻擋了喬丹這一波「鬼見愁」的攻勢。

但喬丹此時彷彿已經調整好他自己的節奏,一個避開 Starks 的向後跳投,甚至往後拉到他落地時已在球場之外,麥迪遜花園廣場的 19763 名觀眾不約而同的大喊:「Noooowaaaaaayyyyyy」!但喬丹仍舊投進了他的第 15 分,比數 18 比 17,公牛超前。

紐約此時急忙改用前鋒 Bonner上前防守喬丹,但喬丹還是在左側跳進了他的第 17 分,接著又在三分線外砍進了他的第 20 分。第一節喬丹 11 投九進,但尼克隊卻以全隊的平均戰力抵銷了喬丹的破壞,在其餘公牛群只得 11 分的情形下,32 比 31,尼克領先公牛。

第二節一開始,喬丹首先跳進一球之後不久,下場略微休息一番,但此時公牛群一連來個七投不中,外加失誤,使得紐約在一輪猛攻之後,超前比數成了 47 比 33,上半場還剩五分 36 秒。喬丹再度回到球場,發揮他單打獨鬥的功夫,接著在最後的四分半鐘,他得了 13 分,包括連續 11 分的得分,不管防守喬丹的是 Derek Harper,或是才剛從禁賽五天銷假的 Anthony Mason ,抑或 Hubert Davis、Greg Anthony 也好,喬丹一個人就搞得他們七葷八素。罰進了五球不說,精彩的還在後面,Starks 接著繼續看守喬丹,但喬丹又一個後仰跳投,得到他第29分,接著又在進攻時間終了前投進了他的第 30 及 31 分。而後又接連得了四分,第二節公牛只得了 19 分,其中喬丹一個人就包辦了 15 分。

但是,整體戰力均衡的尼克隊,上半場結束時依然以 56 比 50,六分之多領先「35 分喬丹秀」的公牛。

到了下半場,喬丹一開始就告訴隊友匹彭和阿姆斯壯,「我要把速度緩下來,留點精神力氣到第四節用。」雖然第三節喬丹還是拿下 14 分,包括二個三分球,但公牛群此時總算發揮了戰力,在第三節結束前喬丹的一記 20 呎後仰跳投,拿下了他的第 49 分,82 比 82,追平了尼克隊。

第四節一開始,雙方大將喬丹、尤英都在場下休息,準備最後的殊死決戰,而趁著尤英下場休息,場上只有 H. Williams 坐陣的時後,公牛群在前七次出手命中了六球,包括了三記三分長射,之後一陣 10 比零的攻勢使得在比賽還剩七分 33 秒時,將雙方比數拉大成了 99 比 90,公牛隊領先九分,也是這場比賽的最大差距。

此時喬丹已在場邊觀戰了五分鐘之久,再度披掛上陣,Pat Riley 見狀,連忙也將尤英送入場中。休息過後的尤恩此時宛如天神下凡,一口氣猛砍八分,使尼克們追至一分之差,但有三記罰球未中也隱約埋下了落敗之因,但公牛稍微調整了一下陣勢之後,令對手窒息的防守再度使得尼克接下來的幾次攻擊無功而返,然而公牛隊本身的攻擊也高明不到哪去,但是好在 Perdue 和 Blount 兩人接連抓到價值連城的進攻籃板,在第二波的攻勢中,公牛再取四分,再加上喬丹的一記跳投----他今晚的第 50 及 51 分,比數又拉開成 105 比 98,時間只剩三分三十六秒。

此時尤英一看情勢不妙,馬上在底線跳投,將比數追至五分之差,接著喬丹一個進攻犯規,Mason 穩穩地在罰球線上再得二分,喬丹隨即還以顏色,一記閃過了Starks 的跳投得到了他今晚的第52及53分,比數又拉開成 107 比 102。但在 Pat Riley 的指示下,接著 Starks 也往籃下鑽,造成犯規,罰球再得二分,此時時間僅剩二分六秒。

公牛的 Perdue 此時卻失手挨了尤英一個火鍋,尤英再往籃下單打,球進並造成匹彭犯規,尤英正準備再度站上罰球線,來個三分打,然而裁判卻判這球是匹彭犯規後尤英才出手,因此球進不算,只罰兩球。尤英心情大概大受影響,這次二罰僅中一,將比數追至 107 比 105。

喬丹接到傳球,二話不說強行突破 Starks 之後出手,但此時尤英趨前包夾,看準了喬丹的出手後,「啪」的一聲,賞了喬丹一記麻辣鍋,Starks 馬上快攻灌籃,107 比 107,時間僅剩一分 14 秒,雙方平手,等於比賽得重新來過。

麥迪遜花園廣場此時歡聲雷動,電視轉播的鏡頭恰巧帶到高舉著雙手的 Spike Lee......

喬丹笑了一笑,他喜歡這樣的情景,彷彿又回到 1986 年球季的第一場球,他答應會送給新上任的教練 Doug Collins 這場比賽的勝利,那場比賽,也是在這裡,他得了 50 分。

公牛隊再度進攻,也許喬丹從吃了尤英一記悶鍋之後,意識到了他必須要有隊友的幫助,他把球傳給了匹彭。匹彭一個 12 呎跳投,球進!這是喬丹今晚的第一個助攻!比數形成了 109 比 107。尼克隊在比賽僅剩不到一分鐘的情形之下,馬上把球吊給今晚狀況最好的尤英。雖然球不進,但尤英依舊在罰球線上再得兩分。109 比 109,雙方再度平手,比賽僅剩 39 秒。

雙方你來我往,毫不鬆懈的精彩對抗可以由電視的收視率反映出來,TNT 當晚的收視率,自下半場後節節上升,從 5.2 個百分點到 6.8,再到八個百分點,整場比賽平均 5.1 個百分點的收視也創下了有線電視全國聯播的新紀錄。

喬丹再度持球進攻,鑑於上次喬丹妙傳匹彭得逞,這次尤英不敢直接上前包夾。Starks 無助地看著喬丹高高跳起,出手得到他今晚的第 54 及 55 分。比數成為 111 比 109,公牛領先二分。

時間只剩 25.8 秒,Starks 快速反攻,在僅剩 14.6 秒時,一記單刀赴會上籃造成了公牛隊中鋒 Perdue 的犯滿畢業,Starks 罰進兩分,雙方再度平手。

公牛隊喊了暫停,教頭 Phil Jackson 想著要怎麼打贏這一戰。防守方面,兩大中鋒 Perdue 和 Longley 在禁區苦鬥尤英,雙雙皆已六次犯滿,如今也只能調上 Bill Wennington 應急;而在進攻方面,Kukoc 早已畢業不能上場,根本不用考慮,看來只剩喬丹、匹彭以及阿姆斯壯可以執行這最後攻勢,但後二者今天都已出賽了 40 分鐘以上,體力不足可能是影響命中率的頭號殺手。然而,最重要的一點,喬丹今晚已經摘下了 55 分,手氣之旺無以倫比;加上三天前喬丹最後一擊射落老鷹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Phil Jackson 還是把這次進攻的重責大任交給了喬丹,一如喬丹從前在公牛隊已做過的無數次,也一如球場上的敵手,以及場邊、電視機前觀眾的設想。

然而看到了最後三次尤英的幫忙包夾防守喬丹,Phil Jackson 也不忘提醒喬丹屆時籃下也許會有空檔。

暫停結束,喬丹接到匹彭的傳球,看也不看守在一旁的 Starks,就如上一球(也像是三天前擊沈亞特蘭大)的位置一樣,從右側進入罰球線附近,準備跳投。籃下的尤英一看情形不妙,1982 年 NCAA 冠軍失利的情形如閃電般劃過眼前,雖然跟當年的位置不同,但尤英知道,這傢伙絕對可以把球安安穩穩地送進。但是如果自己上前包夾,造成籃下中空呢?

尤英瞄了一下距離自己數步之外,今晚未曾出手,僅上場五分鐘的白大個 Wennington......他想著,喬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自己出手的機會,把球交給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傢伙。

尤英賭了!

尤英飛步上前,巨掌一伸,如果喬丹出手,這球八九不離十會被尤英硬生生地毀掉。但是,尤英忘了數學。

籃球數學定律一:當你被雙夾時,一定有一個隊友是空檔。喬丹此時看到了一溜煙跑到籃下的 Wennington。

籃球數學定律二:離籃框越近的投籃,成功率越大。喬丹此時耳邊響起了 Phil Jackson 的叮嚀:籃下可能會有空檔....他把球傳了出去!

威靈頓想起了中場休息時喬丹告訴他的一句話:「我討厭輸」。

他也想起淪落各隊時的辛酸,每年他必須在各個 NBA 的訓練營中努力表現,看看是否有球隊肯試著用他,而他此時竟接到了喬丹的傳球!

威靈頓不想再輸!

Starks 不能相信他的眼睛:喬丹竟然把球穿過尤英的掌隙,傳了出去直抵籃下無人防守的 Wennington!Starks 他想要阻擋這個投籃,然而一個踉蹌,接著扭到左踝的他,跌坐在地板上,看著 Wennington 直直地躍起,狠狠地將球塞入了籃框。Starks頓覺失去了聽力,是的,剎那間麥迪遜花園廣場靜得彷彿聽得到去年六月的休士頓......

113 比 111,公牛再度取得領先,喬丹傳出了他今晚的第二個助攻,威靈頓投進了他今晚唯一的射籃,時間僅剩 3.1 秒。

尼克隊急於反攻,但 Starks 在喬丹防守的壓力下,想繞過喬丹但卻意外跌倒,沒接到 Mason 傳進來的球,球因而滾到了後場,後場違例!而比賽此時僅剩 0.8 秒,尼克再也無力回天。

喬丹拿了 55 分,也超越了新麥迪遜花園廣場啟用以來,對手球員得分最高的紀錄:50 分,也是他創下的。同時這也是該年球季的最高得分紀錄。然而這只是喬丹從兩年的棒球生涯後復出的第五場籃球比賽。

He is back.




 

BOXSCORE

March 28, 1995

CHICAGO (113) AT NEW YORK (111)

CHICAGO

PLAYER POS MIN FGM-FGA FTM-FTA REB AST PF ST TO PTS
====== === === ======= ======= === === == == == ===
Kukoc F 30 1-6 0-0 9 1 6 1 5 3
Pippen F 41 7-12 4-5 9 8 4 2 1 19
Perdue C 21 3-4 0-0 2 0 6 0 0 6
Armstrong G 42 4-5 6-7 1 2 2 1 2 16
Jordan G 39 21-37 10-11 4 2 3 1 2 55
Blount 15 1-1 0-0 4 0 4 0 3 2
Myers 5 0-1 0-0 1 0 0 0 1 0
Krystkowiak 6 0-0 0-0 0 0 0 1 1 0
Longley 22 2-6 1-2 5 0 6 0 1 5
Kerr 14 2-5 0-0 0 0 1 0 0 5
Wennington 5 1-1 0-0 0 0 3 0 0 2

Total 240 42-78 21-25 35 13 35 6 16 113
(0.538) (0.840) Team Rebs: 6

NEW YORK

PLAYER POS MIN FGM-FGA FTM-FTA REB AST PF ST TO PTS
====== === === ======= ======= === === == == == ===
Bonner F 27 4-6 4-4 5 3 3 3 3 12
Oakley F 25 4-5 0-0 8 2 4 1 2 8
Ewing C 42 10-21 16-23 7 2 3 3 1 36
Harper G 37 7-11 0-0 3 7 2 0 0 14
Starks G 34 4-10 5-6 3 4 5 0 3 14
Smith 22 3-6 2-5 3 2 3 2 0 8
Mason 22 3-3 4-6 5 4 1 1 0 10
Davis 14 2-3 0-0 1 1 0 0 1 4
Anthony 11 1-2 0-0 0 1 3 0 1 3
H. Williams 6 1-4 0-0 1 0 1 0 1 2

Total 240 39-71 31-44 36 26 25 10 14 111
(0.549) (0.705) Team Rebs: 8


CHICAGO 31 19 32 31 - 117
NEW YORK 34 22 26 29 - 113

BLOCKED SHOTS: CHICAGO - PERDUE 2, LONGLEY 2. NEW YORK -
EWING 4, H. WILLIAMS.
3-PT. FIELD GOALS: CHICAGO 8-15 (.533), JORDAN 3-4, PIPPEN 1-4,
KERR 1-3, ARMSTRONG 2-2, KUKOC 1-2. NEW YORK 2-11 (.182),
HARPER 0-2, STARKS 1-7, SMITH 0-1, ANTHONY 1-1.
TECHNICALS: CHICAGO - NONE. NEW YORK - OAKLEY, HARPER,
ILLEGAL DEFENSE.
OFFICIALS: BENNETT SALVATORE, LEE JONES, MONTE MCCUTCHEN.
A - 19,763. T - 2:27.


附錄一 喬丹 1995 年復出後的前四場攻守記錄


OPP MIN FG 3P FT REB AST PF ST BS TO PTS RESULT
========= === ====== ===== ===== === === == == == == === =======
Pacers (L) 43 7-28 0-4 5-6 6 6 3 3 0 3 28 96-103
Celtics (W) 26 9-17 1-3 8-8 3 3 4 2 1 0 27 124-107
Magic (L) 44 7-23 0-2 7-11 4 8 2 5 2 2 21 99-106
Hawks (W) 43 14-26 0-1 4-4 4 2 2 1 0 0 32 99-98




附錄二 本場比賽喬丹命中投籃簡圖
1. 上半場

X: 命中處。

二分球:投 18 中 13
三分球:投一中一
罰 球:罰七中六

共 計:35分

2. 下半場

X: 命中處。

二分球:投 15 中五
三分球:投三中二
罰 球:罰四中四

共 計:20 分


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 ? 喬丹退休偶思

縮水的 98-99 球季,50 場比賽;對一個看了十幾年球的傢伙來說,今年的一切,實在都有點怪怪的。

每每打開電視收看 NBA 轉播,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每每看到 NBA 當局打出的廣告,「I "Still" Love This Game」,我就不禁想問自己,真的嗎?

嗯,到底哪裡不對?翻了翻今年在波士頓的賽程,看不到新加盟火箭的「大鏢客」Pippen,看不到剛成為湖人一員的「小蟲」Rodman,也看不到投效馬刺的 Kerr,改穿太陽戰袍的 Longley 。唯一看得到的西區球隊,一是快艇,一是灰狼。行筆至此,或許您會以為我也是前公牛隊的球迷。

接著您一定會說:「那也難怪嘛,少了天王巨星麥可喬丹的 NBA,誰都會覺得怪怪的囉!」或許,你也會以為我也是那種少了喬丹就覺得整個 NBA 不對勁的球迷。

是嗎?喬丹的退休真使我對 NBA 的熱情減退了嗎?我問自己。

當我看到了前三週的當週最佳球員分別是 Payton、Marbury、McDyess,二月份的最佳球員是 Iverson 時,我忽地想起,對了!自己剛開始看球時的曾注意的那幾個了不起球員,大部分早已默默消失在歷史洪流之中,「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的 NBA 也已改朝換代。一向習慣沈迷於球員輝煌歷史的我,心中不免有著些許的失落感。

您一定會好心的提醒我,爵士二重奏 Karl Malone+John Stockton 依然神勇,查夫子巴克利為戒指拼命的態度依然令人感動,溜馬隊的 Chris Mullin 仍是隊上主力,活塞隊的Joe Dumars外線也依然神準。

是的,許多 1984 球星仍在球場上奔馳,然而,或許您並沒有注意到,在 NBA 封館之前,火箭隊的崔斯勒(Clyde Drexler) 宣布退休,回母校休士頓大學當籃球教練去了,而封館結束之後,除了喬丹第二次宣布退休之外,還有兩位,應該也是日後會入選名人堂級的人物,尼克隊的巴克?威廉斯(Buck Williams),魔術隊的馬克?普萊斯(Mark Price)也相繼宣布了退休。

「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
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
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
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

使徒保羅在新約聖經提摩太後書如此說。

然而,除了冠軍戒指,還有什麼是這些球員值得存留的冠冕?

Michael Jordan,1984 年最閃亮的一顆星。他的豐功偉業已不必我在這裡多加描述,然而究竟整個籃球史上有沒有人打得比他好的問題現已不用再問,但問題卻成了:以後還有沒有人能像當時年輕的喬丹自詡成為 Dr. J 的接班人一樣地豪情壯語,說:「我,XXXX,是來接替 Air Jordan 所遺留下來的位置的?」

Clyde Drexler,原名 Clyde Austin "The Glide" Drexler ,絕對可稱做史上最偉大的後衛之一。比喬丹早一年出道,完全不遜於喬丹的飛行能力以及一等一的得分技巧,一般人皆美其號為「滑翔機」而不名。在波特蘭拓荒者隊 11 年半的時間中,他成了隊史上的得分、籃板、抄截、罰球、命中率、上場時間、出賽場次等記錄保持者。1995 年來到休士頓火箭隊,跟大學校友「The Dream 」攜手拿下一枚冠軍戒指。

Mark Price,1986 年在第二輪第 25 順位才被達拉斯小牛隊選上,隨即被交易至克里夫蘭騎士隊。他的黃金歲月在克里夫蘭渡過,但自 94 年右踝嚴重骨折只出賽 48 場之後,95 年被交易至華勝頓子彈隊,96 年被金州勇士隊簽下,97 年再來到奧蘭多魔術隊。他是 NBA 史上最佳的罰球者,生涯平均九成零四的罰球命中率高的嚇人,遠投功夫也不含糊,拿過二次明星賽的三分球王,生涯三分球命中率為四成零二,位居 NBA 史上十一。當選過一次 NBA 第一隊,四度入選明星賽,更是 94 年夢幻二隊的成員之一。他不高,只有六呎,但卻是克里夫蘭騎士隊史上的助攻王(4206次)以及抄截王(734 次)。

Buck Williams,原名 Charles Linwood "Buck" Williams,1981 年第三順位被紐澤西籃網隊挑上,他是十分十分優異的球員,這裡的優異並不是指他有像喬丹那種過人的運動天賦,Buck 總共 17 年的 NBA 生涯中,他除了去年在尼克隊因傷只出賽 41 場之外,前十六年,(包括八年籃網隊,七年拓荒者隊,一年尼克隊),一共只缺席了 44 場比賽,生涯上場時間高達 42464 分鐘,史上排第八,總出賽場數 1307 場(史上排第四),十足鐵人一個。他也是 NBA 史上唯有的七位中可以達到一萬六千分和一萬三千個籃板的球員之一,他的絕活是難度極高的進攻籃板,生涯總數 4526 個,僅次於 Moses Malone(6731)以及「酋長」 Robert Parish (4598)。他也不貪功,非有絕對把握的球不輕易出手,曾有兩個球季拿下全聯盟命中率的榜首。生涯命中率達 0.549,亦為史上前十五位。拿過新人王,入選過 NBA 防守第一隊二次,防守第二隊二次,明星表演賽三次。

如果說,他們在同一隊,Jordan 和 Drexler 輪流打小前鋒及得分後衛,Price 控球,Williams 打大前鋒,中鋒暫時出缺也無所謂;這個陣容有天分有才能,有穩定有執著,有努力有效率;自從這個球季開打之後,每當在看球時,這樣的念頭,便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

有一首 Abba 的歌,「The Winner Takes It All」,記得有段歌詞是這樣的:

「The winner takes it all
The loser has to fall
It's simple and it's plain
Why should I complain?」

Mark Price,作家唐諾比之為圓桌武士中的藍斯洛,是 80 年代末期中球風優雅高明的克里夫蘭騎士隊中的靈魂人物,他與 Brad Daugherty、Larry Nance、John "Hot Rod" Williams、Ron Harper 組成的騎士大軍,在東區少有敵手,但每每遇上喬丹領軍的公牛隊,不管是季內賽或是季後賽,往往就只有吃鱉的份。96年九月十日,Mark Price 在 ESPN 回答一位印尼觀眾的詢問:「你認為籃球場上最好的球員是誰?」只見Price 不加思索的回答:「自從在季後賽輸給公牛隊五次之後,我只能說,是 Michael Jordan。他是個天才,他可以扭轉所有的比
賽。」事實上,Price 在季後賽只輸給喬丹四次而已;九四年那次,喬丹去打棒球了。喬丹+公牛,永遠是克里夫蘭球迷胸口永遠的痛。

Clyde Drexler 和 Buck Williams曾在 89-90 球季至 94-95 球季同隊過,同時期前後的隊友尚包括:Jerome Kersey、Cliff Robinson、Terry Porter 以及 Danny Ainge。八零年代末期的拓荒者隊也可說是西區和湖人隊平起平坐的王者,他們曾在 90 年及 92 年兩度打入 NBA 總冠軍賽,但 90 年敗在尋求衛冕的底特律活塞隊手下,92 年則敗在同是尋求連霸的芝加哥公牛隊手下。芝加哥?沒錯,是喬丹領軍。

「當我在比賽時,我認為麥可只有兩千招」,Drexler 在賽後說道。「但我錯了。他有三千招。」「如果我不能擊敗他,那麼我應該加入他。喬丹退休了,我也沒有機會在球場上擊敗他;我只好加入他的行列,宣布退休。也許我會在高爾夫球場上和他一對一較量吧。」這是 Buck Williams 在退休記者會上的話。

縱使 Drexler 擁有一枚鑽戒,但他終究不曾在喬丹手中把這枚戒指搶過來。

「日盈昃,月滿虧蝕。地下東南,天高西北,天地尚無完體。」我想起小昭在光明頂所哼的歌。

一九九九年的初春,前幾天剛下的雪才剛融完,我看著窗外那剛灑進屋內的黎明曙光,心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些還再為本世紀最後一枚冠軍戒指奮戰的鬥士:Barkley、Malone、Stockton、Ewing、Mullin....。麥可走了,他們誰有希望戴上這枚戒指?望著一道比一道更高的後浪,他們還有多少機會?麥可走了,或許他在籃球場上已完成所有他個人可達到的目標,或許他在籃球場上已沒有需要證明的事物,麥可走了,我們反而有更大的空間更能去思索 NBA 的明天。一個似乎充滿著希望的明天。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似乎是英國詩人雪萊的詩。

然而,正如魔術強森曾說:

「He's the greatest that ever played, in terms of doing things that Larry Bird and I never dreamed about. 」

謝謝你,麥可。謝謝你帶給所有籃球迷的一切。

[五十大巨星] Bill Russell

前言

「並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穌自己為房角石;各房靠祂聯絡得合適,漸漸成為主的聖殿」

這段經文出自新約聖經以弗所書第二章 19 到 20 節,然則,這跟我們今天要聊的五十大巨星有什麼關連呢?我不像某些作家只是為了開個氣氛,順口說說。各位看官暫請耐著性子,待我一一道來。

I Have A Dream......

作家唐諾曾在「唐諾看 NBA,The Man Who Would Be a King」一文中提到,魔術強森自稱最常做的一個夢的內容是:兩隊平手,時間只剩下一、二秒,球在他手上。全場觀眾瘋狂吶喊聲中他毅然出手,然後--他就醒過來了。這如果是魔術最常做的夢的話,或許我們也可以模擬一下猶他爵士隊 Stockton 的夢:1998 年總冠軍賽第六場最後數秒,球在他手上。全場觀眾瘋狂吶喊聲中他毅然從三分線外出手,比賽進入第七場。然後--也跟 Barkley 應該最常做的夢一樣:冠軍戒指到手... 第一枚、第二枚... 雙手滿滿......

或許這個「冠軍夢」有點太不實際(大概喬老大就第一個不同意),就像王建「火宣」(這是學中時電子報的,這個字還真的打不出來)想用「乾淨選舉」打贏台北市長選戰一樣的... !@#$%^&^這裡我想表達的只是「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我們年輕人看球就好,政治別管太多。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是十分欣賞鋼炮兄那一貫地堅持理想,向前邁進的精神,就像我們都知道 Barkley、Ewing、Malone、Stockton 等 1984 球星都已經與冠軍戒指越來越遠了,但他們始終仍是球場上最虔誠的偉大鬥士,堅持奮戰當最後一分一秒,值得我們獻上最崇高的敬意。也因為他們有夢如此,我們才有年復一年一場場的好球可看。(至於我們該不該夢想台北市從此以後在「一馬當先,始終如一」的馬英九治理之下有更美好的明天,這真的就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之中了)

但,冠軍戒指真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夢嗎?「說冠軍,太沈重?」

說起來可能對咱們的光頭殺手查夫子有點殘忍,天行者喬丹奮鬥了十三年,蒐集到的冠軍戒指已經一隻手不夠戴了,但更氣人的是, NBA 史上竟有一個傢伙,他不僅帶滿了十隻手指頭還有剩,他也一共只花了十三個球季!

這個已嚴重違反「公平交易法」的巨星是誰?他就是波士頓第一王朝中最偉大、最重要的房角石,本文要介紹的世紀中鋒 Bill Russell。

Boston Gets Its Big Man......

Bill Russell 出生於 1934 年二月十二日,身高六尺九吋半,畢業於舊金山大學,1956 年被 St. Louis Hawks 選上,旋即被交易至 Celtics。巧的是,他和第九期介紹的 Bob Cousy 一樣,都不是 Boston 自己選回來的,但雙雙成為波士頓第一王朝一攻一守的偉大巨星。Cousy 到Boston 來還可說是運氣,(詳見「一個偉大且逐被淡忘的球員 ∼Bob Cousy」),但 Russell 的到來卻是 Boston 管理階層精心策畫下的交易結果。

話說大學時代的 Russell,在三年中繳出了平均 20.7 分和 20.3 個籃板的驚人成績,並展現出他在防禦上過人的天賦,他協助舊金山大學創下 55 連勝的紀錄,拿了 1955 及 56 年的 NCAA 冠軍、全美最佳球員,因此,Boston 的教頭兼經理『紅頭』歐巴克(Arnold "Red" Auerbach)費盡心思要將 Russell 弄至他麾下效命,(不禁再為當年 Bob Cousy 的懷才不遇一嘆!)但以 Celtics 在前一年打出第二名成績來看,稍後的順位是不可能選上這塊各隊都垂涎不已的肥肉,更何況當年 Boston 為了選 Tom Heinsohn(後來成為當年的最佳新秀,球衣背號 15 號,目前掛在 Fleet Center 球場上空),早已喪失了第一輪的選秀權。於是紅頭將主意打在 St. Louis Hawks 的頭上。

當年選秀情形是這樣:擁有第一順位選秀權的是 Rochester Royals,但紅頭得知 Royals 球隊老闆 Les Harrison 捨不得花 25000 美金在這位年輕的籃板王身上, 於是跟擁有第二順位選秀權的 St. Louis 老闆 Ben Kerner 商議,以當時 Celtics 隊中中鋒 Ed Macauley(六次入選 All-Star)作為交易籌碼,(至於 Macauley 何以淪為交易對象,我個人認為除了六呎八吋的身高不太夠格外,以當時 Boston 鐵一般的後衛陣容之下:Bob Cousy + Bill Sharman,兩人都是動輒一場球可拿二十分的好手,Macauley 無法提供稱職的防守以及籃板,使得 Celtics 總是與總冠軍差了臨門一腳,亦是紅頭的考慮因素之一。)希望能換來 Bill Russell,成為尋找冠軍聖杯的最後一塊拼圖。Kerner 考慮以當時 St. Louis 的陣容中,需要一位有經驗的中鋒來輔助隊中的明星球員如 Bob Pettit、Slater Martin 等邁向冠軍之路,況且 Macauley 又是當地土生土長的明星,(Macauley 是 St. Louis Univ. 的先發球員),且又向紅頭附帶要了個一年級生 Cliff Hagan 後,而同意了這筆交易。而 Celtics 除了如願選進了 Tom Heinsohn、Bill Russell 外,還包括 K.C. Jones,此君是 Russell 的大學戰友,而他的球衣目前也高掛在 Fleet Center,25 號。

這筆交易雖然使 St. Louis 拿下次年(1958)的 NBA 總冠軍,但 Boston 卻因這筆交易創建了不朽的籃球王朝。

值得順便附帶一提的是,當年擁有第一選秀權的 Rochester Royals,到底選擇的是何方神聖?答案是後衛 Sihugo Green。 這位在以後令 Royals 臉色發青的「綠」先生,九年 NBA 生涯在五個不同的球隊中渡過,但因為包括 65-66 年在 Celtics 討口飯吃,所以也拿到一枚冠軍戒指。

Beginning Of A Dynasty......

好了,我們先前引用的新約經文可以派上用場了:「並且被建造在 Bob Cousy 和 Bill Sharman 的根基上,有 Bill Russell 自己為房角石;各球員靠他聯絡得合適,Boston 漸漸成為冠軍的聖殿。」

在 Russell、Heinsohn 的加入之下,配合上原來就很厲害的 Cousy 和 Sharman,Boston 頓時成了無堅不摧的鋼鐵雄師。儘管 Russell 在 12 月才正式加入球隊,(原因是 Russell 跑到 Melbourne 奧運去拿金牌,而當年美國隊連贏八場,每場淨贏 30 分以上。)而在拿到金牌三天之後,Russell 順道把終身大事也搞定:娶回了美嬌娘 Rose Swisier。(這簡直就跟他十三年拿十一枚戒指一樣有效率!)然後,Russell 終於正式開始了他在 NBA 呼風喚雨的日子。

Russell 第一年就摘下籃板王頭銜,19.6 個,每場並拿下 14.7 分。Bob Cousy 也摘下助攻王及年度 MVP,Celtics 在兩大巨星(當然,還要加上好幾顆一等星)的通力合作之下,以 47 勝 28 負拿下了當年聯盟的最佳戰績。Celtics 在總冠軍賽遇到的對手是 Bob Pettit 領軍的 St.Louis Hawks,在雙方勢均力敵,平分秋色的表現下,前四場兩隊打成 2-2 平手。第五場 Boston 以 124-109 贏球,但 St. Louis 的 Cliff Hagan(沒錯,就是Celtics在交易中附帶送給 Hawks的那傢伙)在第六場補進了 Pettit失手的最後一球,96-94,Hawks 獲勝,使得比賽進入第七場決死戰。第七場球據說是 NBA Finals 的經典之作,可惜的是,我也沒緣親眼目睹。比賽最後的英雄是當年最佳新秀 Heinsohn。Heinsohn 全場拿了37分,終於使得Boston拿到了創隊以來的第一個冠軍。

Russell 又在次年拿下了籃板王,並當選當年的最有價值球員,無獨有偶的,Celtics 又在冠軍賽冤家路窄地遇上了 St. Louis Hawks,但風水輪流轉,Russell 不幸地在第三場傷了腳踝,雖然 Russell 在第六場勉強帶傷上陣,但 Hawks 的 Bob Pettit 殺紅了眼,個人獨得 50 分,終於使得 St. Louis 拿下了冠軍。

在接下來的球季,相信你我都很清楚,Boston Celtics 開始了八連霸之旅。雖然 Bob Cousy 在 62-63 球季後退休,但 Russell 一肩扛下了王朝延續的重責大任,加上 John Havlicek 的適時加入,使得 Boston Celtics 完成了 NBA 史上,甚至也是世界運動史上最光華璀璨的不朽紀錄。我在此不打算敘述這八連霸的精彩過程(我打算日後再以專文敘述),以及 Russell 和張伯倫(Wilt Chamberlain)的精彩對抗。今天我們先談談 Russell 這個偉大的中鋒就好。

Defense Wins Championships.....

在 1959-60 球季,Russell 的天敵張伯倫加入 Philadelphia Warriors 之後,到底誰是天字第一號中鋒的爭議就從來不曾間斷過。就我個人的觀點,或許我可以這樣說:張伯倫是力能舉鼎,勇冠三軍的人物,一場球可拿一百分,或拉下 50 個籃板,但就像三國演義中的典韋、許褚一般,勇則勇矣,但還稱不上「萬人敵」的地步。但 Russell 則不同,Russell 對 Boston 的最大貢獻除了那 11 面冠軍旗之外,他還改變了 NBA 中對「防守」的定義,相對於張伯倫在「攻擊」面所呈現的「可怕」數字,Russell 在「防守」面對 Celtics 所做的貢獻,卻遠非統計數字可以說明。舉例來說,拿了去年最佳防守球員的老鷹隊穆湯波(Dikembe Mutombo),他最大的本領在「阻攻」(就是俗稱的「火鍋」),但阻攻的 NBA 官方記錄一直到 1973-74 球季才開始,Russell 早已退休。再舉個例子,連續七屆籃板王,芝加哥公牛隊的怪蟲 Rodman 有一身抓籃板的好功夫,但他抓進攻籃板的本領更是公牛隊在前三年再度三連霸的重要利器。公牛隊的投籃命中率不高沒關係,反正 Rodman 會帶給他們「無限次」的第二波進攻機會--同樣地,也是到了 1973-74 球季,NBA 官方才將籃板細分為進攻和防守籃板,分別記錄。

或許我們再從 1961-62 球季來看看,當年 Russell 的平均得分是 18.9,他個人的最佳記錄。但當年的得分王張伯倫呢?平均 50.4 分!有看過籃球,打過籃球的人想必都知道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數字。(喬丹的單季平均得分最高也「不過」才 37.1 分而已)但你可知道當年的年度 MVP 是誰?答案是 Russell。

再者,在張伯倫加入 NBA 之後,Russell 一共只在 1962-63 以及 1964-65 球季入選過 NBA 第一隊的中鋒,但我們聽聽 Russell 怎麼說:「對我而言,最美的一件事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傢伙朝著共同的目標努力奮鬥,以團隊合作為第一優先。我這麼做,大家也都這麼做。因此,我認為我們成功了。」沒錯,或許 Russell 帳面上沒有過度華麗的成績,但他生涯平均每場抓 22.5 個籃板、4.3 個助攻、得 15.1 分的成果卻是 11 枚的冠軍戒指。

Bill Russell 在 1965-66 球季,「紅頭」退休之後,史無前例地身兼球員和教練雙重身分,(他還是 NBA 第一個黑人教練)雖然季後賽輸給了費城 76 人隊,中斷了連霸記錄;但一年之後,Boston 又重回冠軍舞臺,連續兩年打敗湖人,垂垂老矣的 Celtics 憑什麼擊敗如日中天的湖人?(湖人甚至在 1968-69 球季挖來了張伯倫與單打好手「貝勒爺」Elgin Baylor、「關鍵先生」Jerry West 聯手而組成極可怕的陣容)對了!如果你看到這裡,想必你已經比我早先一步祭出這五字真言:「贏球靠防守」。這個不世出的世紀中鋒,的確改變了先前人們對如何在籃球比賽中只靠進攻取勝的觀念。

後語

Russell 並在 1968-69 球季後宣佈退休, 中止了他美好的十三個球季。在他如夢似幻的十三年中,他一共當選了五次年度 MVP(1958、1961-63、1965),12 次的 All-Star Game(1963 年獲 MVP),五度籃板王;他亦曾在 1960 年中對 Syracuse 的一場比賽中抓下 51 個籃板,生涯籃板總數 21620 個,僅次於張伯倫的 23924 個。1974 年入選籃球名人堂。

Don Nelson 曾說:「超級巨星有兩種。一種是使自己好到超越了其他人,而另一種是使他身邊的人都比看起來更好。而 Bill Russell 就是第二種。」

誠哉斯言!